牙關交錯的聲音。許久,他才平複情緒:“好,我替你擔保,但若是你做不到……”我站起身:“不會。”我跟紀淮周走出‘第三支隊’,坐上了他的車。明明隔著不遠的距離,我跟他之間卻彷彿隔著千山萬水。察覺到我的視線,紀淮周目露不耐:“把你那噁心的眼神收回去!”窗外景色飛逝,我指甲掐進掌心,突然覺得難過。我明明記得我剛認識紀淮周的時候,他不是這樣。他對我的愛意明明白白,就算有人置喙我的來曆,他也會將我護在身後。他...-
許織夏身形一僵,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。
她剛想開口,卻聽秦祁開口:“紀院長,這個位置安排得如何?”
聞聲,許織夏下意識看向紀淮周。
她誤會他了?
紀淮周卻冇有理會他,而是開口:“物資都檢查清楚,這次進去估計需要一個月左右。”
“彆出現紕漏。”
如果不是許織夏看到紀淮周微微勾起的嘴角,她甚至都要被他一臉嚴肅的表情騙過去。
大巴啟動後。
許織夏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,胃裡一陣鬨騰。
她下意識翻了翻揹包,卻發現曾經發著暈車藥的地方空無一物。
什麼時候用完的?
許織夏麵色蒼白地把書包闔上,深吸了一口氣,緩緩閉上雙眼。
下一秒卻聽到紀淮周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“如果不舒服可以靠在我身上。”
許織夏睜開雙眼,詫異地看了他一眼,剛想搖搖頭。
紀淮周卻從懷裡拿出了幾顆橙皮糖放到他手上。
“暫時先用著,我去問一下秦祁有冇有暈車藥。”
說完,紀淮周便起身向車後走去。
許織夏看著手上橙色紙殼包裝的糖許久,最後緩緩撕開。
微酸的味道一瞬間占據她整個味蕾。
也不知是不是錯覺,她身體竟一瞬覺得好受了許多。
紀淮週迴來時將手上的藥和水遞給許織夏,他輕聲開口:“暫時就隻有這種。”
許織夏剛想伸手接過,大巴卻一陣搖晃。
紀淮周的臉一瞬向她貼近。
許織夏瞪大雙眼,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,一股熟悉的沉木味霎時將她包裹。
紀淮周撐在她兩側的雙手青筋凸出,身形僵硬一瞬,緩緩起身。
許織夏不自然地撇開視線,卻無心看窗外的景色。
滿腦子全是紀淮周發紅的耳尖。
一時之間空氣沉寂。
直到紀淮周啞聲開口:“你現在好些冇?”
許織夏怔了怔,攥緊手上的藥片,微微點頭。
隨即她將藥遞了回去,紀淮周眉頭緊蹙:“你留著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許織夏點了點頭,將藥片放到自己習慣存放的地方。
下一秒,司機的聲音響起。
“紀院長已經到了,接下來的地方要靠你們步行進去了。”
紀淮周看了眼手腕處的表,左手的手套異常紮眼。
許織夏想問什麼,卻聽紀淮周起身朝身後開口:“都下車,今天先在山腳村莊這塊找個留宿的地方。”
“明天再動身進去。”
聞聲,許織夏嚥下還未出口的話,跟著紀淮周下了車。
空氣裡滿是濕熱的氣息。
許織夏看著眼四周,隻有零星的村落散落在山腳下,距離還相距甚遠。
山與山之間,錯落開來。
確實冇有大巴再往前的道路。
隻是她冇想到裕親王的陵墓千年後竟會在這般荒蕪的地方。
想著,一個巨大的身影忽地將她籠罩住。
許織夏抬頭看了過去,卻見紀淮周將一個對講機放到手上。
他輕聲開口:“這裡信號差,把對講機收好。”
許織夏輕輕點頭,隨後跟著大部隊往矮屋那邊走去。
村落門口,中央木門的牌匾上寫著遠北村,兩邊分彆擺放著兩座石獅子。
眾人剛想進去,卻被一個老人攔下,老人滿頭白髮,手中拿著一個老舊的菸袋。
“外來者,不可入內。”
許織夏身形一頓,背後卻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“陳伯,他們是我朋友,讓他們進去。”
許織夏詫異地轉身看了過去,對上男人的視線。
是封霽。
-織夏身形一震,錯愕地看了眼封霽,腦中想到來自古陵墓前許如遇打過來的電話。該不會是和封霽有關……想到這,許織夏剛想開口問,卻聽到秦祁的聲音從一旁響起,裡麵滿是驚喜。“紀院長,陵墓入口已經探測出來了。”說完,秦祁的聲音一噎,訕訕地看著紀淮周,眼神卻撇著封霽。封霽見他這副模樣,輕笑了聲:“你們研究院的人倒是不見外。”秦祁卻麵色一僵,開口:“我……”話還冇有說完,封霽就開口說:“彆擔心,我對你們口中的東西...